第102章 樓雲

“那麽好。”莫向東拐過桌角，向前走了兩步，慢慢彎下腰，用盡量平靜地語氣說道，“接下來，我會將你的記憶還給你，再然後，你自己決定，何去，何從。”

“為什麽？”樓雲仰起頭，將視線對上了莫向東的雙眼，“我知道，我大概能猜到…這段記憶，並不好，很糟糕…”

“失去記憶，只是暫時的，如果不能時刻保持對自己的客觀評價，那麽，你將會慢慢地，失去一切。”莫向東直起了身子，將雙手插進了褲袋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樓雲點了點頭。

“你叫樓雲，高樓的樓，雲彩的雲，是鬼殺門門主樓勤之的女兒，約十四歲左右。”莫向東直接開始說了，他並不了解原先的樓雲，因此他此刻說得每一句話，都是基於事實的合理推測。

“鬼殺門，與我臺風眼乃是同行，只是他們幹得事要比我們糟糕得多。”莫向東重新坐回了桌前，“請註意，這並非是捕風捉影、空穴來風之類，或者是聽信謠言、人雲亦雲，如果你想看，我手頭有不少關於這方面的資料。

“整理出這些資料的目的，是臺風眼對鬼殺門動手的前提。”莫向東頓了一頓，並非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話有可能會傷到樓雲，而是想到了高向南。

制作行動計劃，散出人馬搜集對手情報，這些大大小小的戰備工作，原先幾乎都是由高向南負責的。

“當然，最重要的一點，還是因為有人，想要買鬼殺門的命。”莫向東接著說道，“行動開始時，也就是昨夜，我和三弟親自帶隊，將鬼殺門屠盡，行動結束後，我的手下發現了你的存在，出於我們這行的規矩，我不會再對你出手，你也就順理成章地暫時來到了這裏，活到了現在。

再多的細節，和你沒有太大的關系，故事就說到這裏，你還有什麽沒聽明白的，盡管問就是。”莫向東說完，順手拿起桌上的杯子，喝了一口涼茶。

不出意外的，樓雲楞在了原地，莫向東現在做的事，就像是告訴一個還沒上過私塾的五歲幼童，你其實是一個bt冷血殺人魔，還是令全江湖都聞風喪膽的那種。

樓雲花了很長時間整理著腦中支離破碎的思緒，這期間她一句話沒說，莫向東也未曾出言打攪，他們二人，一個“罰站”，一個喝茶，這場面倒還挺和諧的。

“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。”樓雲突然蹦出來這麽一句。

“我沒有這麽說，從來沒有…”莫向東嘆了口氣，“雖然得出這個結論的準確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，但我依舊將判斷的權力，交給了你。”

“謝謝。”樓雲再次行禮道，“我可以叫你宗主嗎。”

“當然可以。”

“宗主，你是個很好的人。”樓雲使勁讓自己笑了笑，“雖然我的記憶仍不見好轉，但我已不想再去找回，我要，新的生活。”

“你能這樣，再好不過。”

（未完待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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